急忙忙回到学校。

实渕玲央便其中之一。

大多留校训练社团此时也散了，他在热闹不复以往的校园内踱着步子，逛过空荡荡的几座建筑，目标准确，来到一处大门略留条缝的体育馆，推开大门进入。

赤司征十郎没有穿运动服，正抱着篮球，站在篮筐下一动不动。

“小征怎么了？”实渕玲央走前问，“从夏威夷回来一直沉默着，也不和黑子说话了，现在又一个人在体育馆不回家，不像你。”

为篮球部中知道内情较多的人，担忧队长状态的他，索性趁段时间和明显不对的小征说说话。

红发少年回过头：“实渕前辈。”

实渕玲央愣住：“咦，你叫我么？”

“现在不部活时间，没必要对前辈直呼其。”赤司很好解释了他改口的称呼，语气温和，但相比起实渕玲央熟悉的他，简直哪哪都透露着违和。

疑惑归疑惑，实渕玲央做出接球的姿势，示意对方把球传过来，尽量让气氛轻松，同时直指正题：“小征在苦恼跟黑子的关系吗？”

那一瞬间，赤司征十郎露出‘为么会知道’的表情。

“太明显了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。”他随意运着球，在篮球与地面接触的回响声中，继续问，“吵架了吗？”

“不……”赤司征十郎略微别过头，似乎并不谈起个话题，“单纯因为，立场差别已经大到很难平气和交谈了。”

“……连朋友都没办法做吗？”

“最坏的情况，的。”

篮球落入篮筐，坠落无人关注，孤独的在地板弹跳几次，骨碌碌滚远了。

“那，小征挽回段感情吗？”

赤司征十郎摇摇头，没有注意到实渕玲央稍显微妙的说法：“……已经不能了。”

他之前一直在逃避着，从国中时期开始，惧怕队伍的分裂逃避，惧怕情谊的破裂逃避。胜利对他来说理所当然的事，所以在第一次触碰到苦果时，他惧怕那个陌生的未来，随事态推动，选择了随波逐流。

如果那时的他更坚强就好了。

如果那个时候，他没有放任那场游戏进行就好了。

“到现在为止，对不起。”他轻声道着歉，“我在篮球部的态度太强硬了。”

“不要么说！”实渕玲央当即惊到表情慌乱，“虽然有很多事情还搞不懂，但有一点我能确定。”

“黑子他一直很在乎小征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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