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必警惕。”

“我在涿郡，宛如自幼生在马上。”张飞不认为然，便干脆翻身上马，然后便要在马上拱手告辞。

“益德！”李进见状，反而上前握住对方双手，旁边火把之下，面色愈见诚恳。“之前在堂中有些话我不好当着那些嘴碎的士子而言，便是此时也有挑拨离间之意，可是我是真想提示你……掌权之人，本心最是易变，你心中无私，天下景仰，可是你想过没有，若真有一人，你兄刘玄德行负义之事，你居于其下，应当如何？”

张飞沉默一时，却又缓缓而答：“我不信我兄会为此事。”

“可即便如此，有一件事情，却是躲不过往的！”李进尽不迟疑，持续言道。“卫将军居天下之半而行新政，俨然十年之内有志于天下，而你兄玄德以其弟之名坐断淮南，实在参与中原同盟，将来有一人，卫将军以天下大义并吞中原，而你兄长以一方诸侯防而守之，也算有义之战……你居于其中，何以自处？”

张飞闻言而笑：“退之，本日在义舍内，我听那些小子议论天下大势，却是想到了在邯郸城下，卫将军也曾在一次休沐之后进城醉酒，然后握我手议论……其人当时有言，天下大势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，这是定数，而他是必定要在有生之年讨平天下的，只是益德还有玄德，到时候该怎么办呢？”

“你怎么答？”李退之一时怔住。

“我说……君侯曾有言，当不负天下；我兄玄德有言，当不负君侯；我亦曾有言，当不负我兄，亦不负君侯……日月昭昭，人唯自爱，方以不负，两位的事情我不知道，但我张益德，尽不会作出负义之事，想来君侯与我兄也都不会让我往做负义之举的。”张飞看着李进缓缓而答。“于是君侯出兵东征，界桥伏盾之后，连将军号都未及想明确，便促北回，却又在他将至青州之前，专门让人与我一振义将军印，以全我义气……退之，此虽浊世，但这天下间却不光只有权谋的，又或言，正当浊世，反而需要义气二字！你看看真正成事之人，是不是皆有一番好汉气？”

李进一时感叹，便要抽手：“是我小人之心了……”
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张飞握其手持续言道。“我实在知道你的处境为难……在袁绍麾下持族兵自用为人所忌，于曹奋武麾下更添了一层降将身份，如今又为兄长所厌弃，而他们之所以都还用你乃是由于你还握有兵马，但是退之务必听我一言，无论如何，保全家族也好，将军节勇也罢，浊世之中无论如何当有所持，切不可为一时困境而自弃本心，真要是那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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