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心，一往而无前，待到天下升平，权贵居安而自堕！唯独豪强积累自生、世族累宦自成，什么制度又有什么用呢？”蒋干放下手中动物牌，摊手反问。“本朝度田之后，凡郡守两千石赴任，都以处理豪强而为干吏，然世祖之后，天下承平不过一百二三十载，豪强却反而越做越大，两千石反而渐渐无力，卫将军的度田难道能脱出此例？三长制度难道不会如乡亭一般为豪强所把持？而往丁进田之策难道不会由于吏员为豪强所制而形同虚设？”

听到这里，不仅位中几人，便是四周很多士子也都渐渐无声。

蒋干见状谈性更佳：“至于大学之政也是一样道理，本朝太学之政实在废于阉宦，于当是时而言，察举之制反而是救局之策，也正是靠着此策阻拦了阉宦无度。但到后来，你察我，我举你，一朝公族起势，门生故吏满天下，谁又愿意把地位让给他人呢？所以有二袁四世三公，借此煊赫一时，祸乱天下。而卫将军以设科射策为新制，谁来当主考官？既然有主考官总有门生一说吧？将来难道能真免往门生故吏满天下之言吗？至于九品之制，此时扔出，更是建制之时兼有平衡文武之意，将来天下定平，文武失衡，谁又能说的算呢？所以在下才说，唯独分州之策最佳……由于这么干，官位只会更多，唯独此事无人会反对的。”

众人哄笑一时。

“这么说，卫将军所为皆是无用了？”笑罢之后，倒是桌上那个一直沉默的年轻士子徐庶开口反问了一句。

“非是此意。”蒋干愈发失笑。“在下只是想说本日卫将军之新策，实在殊无新意而已，无外乎是其人比之世祖激烈更胜，军威更胜，策略更强罢了……而昔日世族光武能以那些旧策延炎汉一百八十载天命，卫将军此策难道还不能定个两三百年的天命吗？不瞒徐兄，在下此行正是要往邺城往看看能不能进大学的。”

四周人再度哄笑。

而孟公威干脆起身拱手夸奖：“怪不得人家说九江蒋干，辨才独步江淮，确实精辟！”

‘义舍’堂中气氛愈发热烈起来。

话说，正如蒋干所言，固然公孙借着军事成功的威势推行了很多新政，但却未必就那么石破天惊，由于蒋干说的这些都是真的……即便是公孙大娘在懂得了汉代的一些旧制度后也只能沉默。

但是蒋干的言语也完整受制于他的见识，未能窥破本质，或者说，他疏忽了公孙一个很早就施行的‘仁政’。

实际上，真正从公孙本人的角度来说，他和他母亲公孙大娘研究讨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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